（America Must Engage in the Fight for Strategic Cognitive Terrain）。文中提出，当前的联合作战概念虽然强调美军有必要了解信息的普及性，并确定其对相关行为者和军事行动的影响，但是在《美军信息作战联合作战出版物JP3-13》中并没有讨论

  因此文章建议，联合参谋部应将认知作战领域具体化，为军事单位提供在认知战场上取胜的途径和手段。具体包括：一是结合认知失调论和相关的心理动力学概念，来操控社会舆情与观念，争夺战略认知领域，以此来实现国家目标，二是通过美军在全世界内的综合行动来保护战略认知免受对手操控。

  图：2017年1月20日，当选总统唐纳德·川普站在第58届总统就职典礼的国会大厦平台上(国防部/马里亚尼克·桑托斯)

  原文作者：丹尼尔·霍尔，美军上校，德克萨斯州埃尔帕索北部联合特遣部队情报总监，本文部分转载摘编自微信公众号“知远战略与防务研究所”

  1.案例场景与问题分析（信息的武器化）：现代战争关键特点是利用灰色地带竞争操纵战略认知；对抗武器化的信息不可用军事手段，利用政府支持的官方信息的可信度堪忧

  2.宣传机制（宣传的阴影）：针对灰色人群，利用灰色宣传手段，操纵叙事。灰色地带是争夺战略认知的关键地带，信息的心理功效比信息技术更重要

  ③ 心理动力学理论：心理触发+符合目标文化语言框架+激情（非理性的社会倾向）=塑造“影响力武器”，即不对称叙事

  5.结语：尖端通信技术与心理社会科学相结合，改变了现代战争的性质，转向了对战略认知领域的争夺。然而，美国军方目前缺乏保护社会免受灰色宣传所需的授权和能力，为此文章呼吁联合参谋部应将认知作战领域正规化，为军事部门提供在认知战场上获胜的方式和方法。

  非军事手段在实现政治和战略目标方面的作用慢慢的变大，在许多情况下，它们发挥的作用已超越了武器。信息空间为降低敌人的作战潜力提供了广泛的不对称机会。——瓦列里·格拉西莫夫，俄罗斯联邦武装力量总参谋长

  图：2022年3月26日，拜登总统在波兰华沙皇家卡斯特发表关于乌克兰战争的讲话(白宫/卡梅伦·史密斯)

  2017年2月，一名立陶宛女孩被隶属于北约战斗群的德国士兵的谣言在社会化媒体上迅速传播。这一指控不可避免地让人想起纳粹德国占领立陶宛期间犯下的相关罪行。尽管立陶宛政府坚称并未发生这一恶性案件，但持续不断的谣言已经危及德国参与北约加强前沿存在的军事任务。北约怀疑这一谣言源自俄罗斯的消息来源，虽然谣言最终被平息，但北约指挥官强调，防御虚假信息的负面影响对于维持联盟的凝聚力至关重要。现代社会是一个信息饱和的时代，信息操纵者借助信息饱和的大环境，通过对人性的巧妙操纵，让普通人很难区分真实和虚假的信息。有关这起案件的传言就是宣传者利用以上因素将信息武器化以实现其政治目标的一个典型例子。

  美国的战略竞争对手致力于提升其在地理政治学领域的影响力，以平衡美国给予其的巨大压力。但他们一致认为进行直接军事对抗风险太大，将没办法实现其战略目标。因此，他们寻求借助灰色地带内的心理、意识形态和信息手段，而非纯粹的强力手段，来制衡美国的优势。“灰色地带”一词通常与模糊了战争与和平之间界线的军事行动联系在一起。然而，本文中的灰色地带仅用于描述非军事手段的应用，这些非军事手段将心理社会科学的进步与尖端信息技术结合起来，用于开展心理攻势，侵蚀美国及其盟友的抵抗意志。现代战争的特点之一是通过灰色地带的竞争来操纵战略认知领域，这是对克劳塞维茨“矛盾三位一体”中普通民众“激情”部分的攻击。

  1.3 如何对抗武器化的信息？不可用军事手段，政府支持的官方信息可信度堪忧

  克劳塞维茨在其未完稿的《战争论》一书中强调，战争的本质需要激情、机会和理性的不断平衡。三位一体之间的不平衡将给对手带来重要的战略优势。

  许多西方专家都达成了一致意见，即随着美国的对手逐渐将反西方的信息推向网络世界的核心位置，美国国家安全受到的威胁将慢慢的变大。然而，很少有正式文章就美国军方如何防御信息操纵提供相关建议。这是因为用军事手段对抗被武器化的信息是有一定的问题的：自由社会重视善意、可靠的信息。此外，政治学家约瑟夫·奈曾建议，信息的可信度在未经审查和批判的公民社会中会蒸蒸日上，而政府补贴的信息则被认为“可信度较低”。因此，美国社会对受政府支持的意识形态信息的厌恶阻碍了美国军方反击信息威胁的能力。

  为此，本文为美国国防部引入认知失调论和相关的心理动力学等理论概念，以说明操纵社会观念的轻松程度；同时为美国军方在全世界内开展综合行动，保护战略认知领域免受对手操纵提供建议。

  在《宣传：一句话就能决定一场战争吗？》一文中，丹尼斯·墨菲（Dennis·Murphy）和詹姆斯·怀特（James·White）引用了参谋长联席会议对“宣传”的定义：“任何支持国家目标的传播形式，旨在影响任何群体的意见、情绪、态度或行为，以便直接或间接地使赞助者受益。”从历史上看，宣传者将引人入胜的图像与经过操纵的叙事结合起来，以左右人类的情感。以电影《意志的胜利》为例，这一部优秀的电影旨在使阿道夫·希特勒的纳粹意识形态合法化，它展示了将令人眼花缭乱的图像与信息联系起来影响舆论的力量。在当时，这种影响深远的宣传活动可能是一项漫长而昂贵的工作。相比之下，现代通信网络为各国提供了不断传播着迷信息的相对廉价手段。

  信息时代的民众被迷人的信息刺激所轰炸。潮水般涌来的信息使得人们几乎不可能在千兆字节的数据中筛选出揭示真相的零星碎片信息。每个人的个性特征会影响其对纵的敏感性，因此保护民众不受宣传的影响是很困难的。网络时代传播信息的便利为美国的对手提供了传播危险信息的无限机会。

  战略传播专家唐纳德·毕晓普（Donald·Bishop）将人们的个人隐私信息脆弱性分为黑区（Black）、白区（White）和灰区（Gray）。黑区为极易受骗者，各方都能轻易地误导他们；白区人群判断真理标准高，很难被欺骗。大部分战略认知地带的争夺发生在灰色地带，这类人群疑被“标题党”和“点击诱饵”所影响。虽然这一人群通常不会易被骗，但海量信息降低了其对单一信息的关注程度，人们为减轻认知负担而放弃思考，以此来降低了其判断真相的能力。因此，发生在灰色地带（Gray Zone）的宣传是最危险的宣传，人们为减轻认知负担而放弃思考的倾向常常导致其做出错误的判断。

  研究灰色地带宣传的机制很重要，可以为理解进攻者如何争夺注意力打下基础。与通过虚假来源传播不实信息的黑色地带宣传不同，灰色地带宣传以不可追溯的来源传播“半”可信信息。由于美国的战略竞争者通常寻求制造大范围影响，黑色地带宣传手段会很容易失效。灰色地带宣传更适合于传递难以反驳的信息，以达到预期的认知领域效果。美国的战略竞争对手在社会化媒体和大众媒体上投入了大量资金，以将战略传播范围扩大到更广泛的受众。【网安动态·第7期】美最新投资保护敌对媒体中的新闻传播

  仅仅投资于信息技术并不足以破坏自由民主制度的稳定。信息的心理功效是实现战略愿景的最关键方面。因此，成功的信息操纵会刺激民众的行为，以达到预期的认知战目标。在设计反宣传行动以保护社会不受恶意宣传的影响时，了解进攻者如何操纵复杂的人类感知过程是至关重要的。

  许多信息方面的专家都认为，美国的战略竞争者正在将社会认知领域推向冲突的中心。然而，对于如何成功地利用认知操纵来实现其政治目标，现下少有解释。丹尼斯·墨菲（Dennis·Murphy）和丹尼尔·库勒（Daniel·Kuehl）提出认知失调论，但并未进一步提出如何利用认知失调来引发社会层面预期行为的变化。传播学专家杰斯·内伦（Jess·Nerren）认为，“假新闻的兴起和对更高媒体素养的驱使”为探索“认知失调及其对行为的影响”提供了新的机会。因此，本文试图以认知失调理论为理论起点，来分析信息操纵者如何通过灰色地带宣传达到预期战略效果。

  认知是构成人类认知结构的想法、态度和信念。认知理论认为，人们努力保持认知之间的一致性。失调的认知会引发焦虑，而焦虑会使人重新平衡认知，从而缓解内部紧张。有必要注意一下的是，人类可用的减少失调的机制是潜意识的过程。对自我意识的先天限制使人类极易受到操纵。人类为减少失调而采用的复杂的心理动力学过程为宣传者提供了若干路径，将民众的观念拖向冲突的中心。

  信念对个人心理力量的控制，及其控的机制，也是至关重要的。信念对人类感知的持续影响是如此之大，可自动地忽略相反的信息，而人类对“正确”的偏好激活了阻碍批判性思维的启发式思维。这一认知障碍会导致偏见，将注意力集中在识别仅支持自己结论的证据上。信息操纵者利用民众的此类倾向来开展宣传，促使民众不去寻找对事件的更合理解释。

  焦虑在认知失调中的最大的作用是将情绪作为感知变化的基本力量。强烈的情绪很难被忽视，而较弱的情绪则会迅速消退。对“病毒性”网络宣传内容的研究发现，与积极的叙事相比，引起愤怒或恐惧的叙事传播得更快，受众更多，而且影响的维持的时间更长。信息操纵者利用长时间的强烈不积极的情绪来改变人们的认知，以利于其实现认知战目标。就像本文开头的小故事中所描述的骚动，一个可怕的谣言就导致立陶宛公民改变了他们对国家安全政策的态度。

  虽然民众不喜欢焦虑，但他们经常会做出与信念不一致的行为。最近的一项研究之后发现，同龄人的社会规范和控制点（locus of control，一种个体归因倾向的理论）通过强大的社会心理建构，使人们在不感到内疚的情况下，实施失调的行为。那些表现出高外部控制点的人更有可能将自己的行为归咎于他人。此外，一个人更有可能做出符合同伴群体社会规范的失调行为。信息操纵者通过制造同龄人的群体环境来影响人们轻视不一致的认知和做出失调的行为，从而制造有利于灌输错误观点的社会环境。此外，人为制造的环境将为同龄人群体选定替罪羊，引导将群体错误归咎于替罪羊，也是推动民众忽视失调认知的有效手段。

  想要成功实施灰色地带宣传，仅靠减少信息失调的单一操纵方式来推广叙事并不可行，而是需要结合说服的艺术、认知失调理论，和相关的社会心理结构，才能实施其灰色地带宣传，推动社会行为走向其预期目标。

  图：2008年3月6日，伊拉克基尔库克省，来自第10山地师第350战术心理作战部队的士兵在哈维杰/Hawijah周围的几个村庄投放传单

  约瑟夫·奈认为，政府控制的信息源极易被质疑，因此对广大受众吸引力不足，很难产生预期的战略效果。中国吸引国际受众的尝试的回报也十分有限。如上所述，灰色地带宣传不一定完全不真实，它是“半”可信的。然而，最近长期地理政治学布局的变化，如区域全面经济伙伴关系协定（RCEP）邀请中国将一带一路延伸到九段线以外，表明像ZG这样的不对称叙事确实可以影响全球受众。

  罗伯特·西亚尔迪尼（Robert·Cialdini）将故意误导信息接受者的行为，使之有利于发送者的不对称叙事称为影响力武器，并断言影响力武器的说服力很强，人们很难其吸引力。西亚尔迪尼指出，创造影响力的武器很简单，因为他们只需要心理触发就能将人类行为推向预期的感知目标。在这种场合，心理动力学理论结构成为宣传者的有用工具。当被注入到那些吸引注意力、简单易懂并能引起接收者共鸣的信息中时，纵的减少失调机制就构成了影响力层面的武器，还可以说服对不明信息持最怀疑态度的消费者。

  然而，操纵整个社会的观点需要信息操纵者设计符合目标受众文化和语言框架的叙事。代代相传的普遍观念引导着不同族群的社会行为，不存在让全体受众在同一问题上凝聚统一观点的叙事方式。这样的尝试有几率会使目标受众形成与信息发送者意图冲突的自我解释；这一变量使得宣传人员很难计算观众是否会形成与其预期一致的观点。然而，正如克劳塞维茨所指出的，人们的激情会导致社会力量与理性的文化规范背道而驰。在与文化相关的叙事中，纵的失调减少机制创造了心理诱因，可以将非理性的社会倾向推到最前沿。这些动态平衡使社会有可能成为灰色地带宣传的受害者。

  量身制定灰色地带宣传策略：为了取得认知战的成功，美国的战略对手围绕着不同的感知重心为盟友(Aligned)、中立(Neutral)和对立(Opposed)各方量身定制灰色地带宣传策略(见上图)。对于盟友，宣传者主要是推动这些行为体朝着推进其安全议程的感性目标前进。由于中立方在地理政治学上有其他选择，宣传者仍然是推动这些行为体朝着推进其安全议程的感性目标前进，但将投入更多的资源。盟友和中立行为体的地理政治学轨道往往像被向心力所推动，而对立行为体则像被离心力所推动，宣传者应当积极推动对立行为体民众的认知朝着更加矛盾的方向发展。

  在对战略行为体进行分类时，心理距离比物理距离更重要。例如，虽然波罗的海国家与俄罗斯有着共同的物理边界，但它们反对俄罗斯的外交政策。在俄罗斯与对立的西方行为体接触时，俄军总参谋长格拉西莫夫始终对北约的反应感到警惕，他承认现代信息网络提供了不对称的优势，可以在对立的国家内形成永久性的“远距离、无接触行动”。因此，探索俄罗斯如何在其地缘邻国争夺战略认知地盘，提供了一个心理攻势的模型。

  信息专家经常主张加强知识产权保护、加强选举和公民教育，以识别“假新闻”，以保护美国免受不对称叙事的影响。专家提议要求采取立法措施，不利用军事能力来保护国家免受感知操纵。此外，政治家还一定要制定法律，允许国防部将本文中讨论的社会心理方法纳入制定全球竞选计划，以对抗灰色宣传。

  美国军方应该编纂一个认知作战领域。目前的联合理论只强调了信息的普遍性，以确定对相关行为者和军事行动的影响。然而《美军信息作战联合作战出版物JP3-13》没有提出如何塑造目标受众的认知以达到所需的战略效果。因此，联合参谋部应将认知作战领域正规化，为军事公司可以提供在认知战场上获胜的方式和方法。该建议并不主张建立另一个作战司令部，而是鼓励联合参谋部考虑重新组建美国网络司令部，并将网络、电子战、军事信息支持行动、民政和所有其他联合信息职能整合到美国认知优势司令部之下。此外，本建议无意用信息行动取代网络行动。相反，它的目的是在争夺高度竞争的战略认知领域时，将整个信息频谱作为联合作战的整合者。

  美国军方还应该设立职业专家，训练他们在网络和社会化媒体平台上搜寻灰色宣传。这些“网络侦察兵”会监视潜伏着巨魔的灰色地带社交空间。他们的侦察目标是识别需要立即驳斥的不对称叙述。借助人工智能(AI)算法，网络侦察兵可以在虚拟战场上与外国特工合作。人工智能数据然后可以被馈送到联合目标行动，这些行动将揭露和废除巨魔农场、“袜子木偶”和其他剥削者，作为拆除传播灰色宣传的网络的一部分。

  更新Murphy和Kuehl关于连接、内容和认知的“3C”信息力量模型（connectivity, content, and cognition），将“竞争”和“理解”包括在内（compete and comprehend），这将有利于军事规划者实施反建议计划。竞争优先于正确性。从2008年俄罗斯-格鲁吉亚战争中吸取的经验教训发现，清晰性和一致性比24/7新闻周期中的微观管理信息更重要。对比原则认为，发起信息比回应信息更有说服力。因此，联合司令部应遵守该原则，并广播可立即控制叙述的信息。

  2014年马来西亚MH17航班在乌克兰东部被击落，凸显了对比原则的重要性。由于预计到了负面影响，克里姆林宫立即指责乌克兰击落了MH17航班。当调查人员证明是俄罗斯提供的地对空导弹击落了客机时，新闻周期已经转移到了其他头条新闻。因此，为认知领域而战的工作人员不应荒度时间回应每一条错误和虚假信息；它们庞大的体积阻止了它。相反，当稍纵即逝的机会来侵蚀对手的信誉时，他们必立即向指挥官提供明确的声明。

  联合指挥部应包括精通目标受众文化框架的专业技术人员。语言学、人类学和其他文化专家将提高规划人员确定可能与特定人群产生共鸣的能力。工作人能使用由仪式、符号和传说组成的文化框架来发展社会的“集体无意识特征”。考虑一下“Century of Humiliation”，因为它与中国的集体无意识有关，以及它如何影响该国取代美国在太平洋霸权的热情。集体无意识档案将帮助规划者为目标受众收获叙事潜力。

  联合司令部应该吸收心理学家和社会学家，将集体无意识的描述转化为有说服力的内容。规划者还可以利用图形艺术家和广告专家将信息转化为有影响力的模因（meme/梗）和视频，这些模因和视频会立即抓住接收者的注意力，易于理解，并引起共鸣。军事规划人员需要与战略行动国的美国大使馆公共事务办公室分享提议的主题和信息，以获得对统一信息方法的同意。这一步骤将确保正确的信息在正确的时间传递给正确的受众。

  联合司令部必须增加与主流通信的连接，以达到目标受众。与先前存在的合作伙伴协作是增加容量的一种廉价方式。例如，欧洲作战司令部的规划者可以与北约卓越战略通信中心合作，利用流行的社交媒体平台。规划者还可以利用特种作战司令部的网络行动专家开发有影响力的模因（meme/梗）和视频来反驳灰色宣传。

  认知是人类思维理解信息的地方。成功的信息战必须激发人类对预期感知目标的影响。心理学家可以提供减少不和谐的方法，以包含在文化框架的信息中，以产生所需的感知效果。规划人员能够正常的使用连接功能来收集转发、分享和喜欢的数量，以衡量消息扩散、持久性和战略参与者响应。最重要的措施是缩小战略认知领域的恶意行为者的存在。

  将尖端通信技术与心理社会科学相结合，采用心理投降策略，已经改变了现代战争的特征。对手将半真半假与心理动力行为结构结合起来，以争夺战略认知领域。美国军方目前缺乏保护社会免受灰色宣传的授权和能力。彼得·辛格（Peter Singer）和艾默生·布鲁金（Emerson Brooking）引用一名未透露姓名的美国军官的话说，“今天我们带着我们将输掉这场战斗的假设进入。”美国不能再接受在信息战中的失败。正如丹尼斯·墨菲和詹姆斯·怀特所警告的，“未能。。。对宣传作出反应将国际信息环境拱手让给敌人”，并允许对手在认知战场上不断地从侧翼包围我们。